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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人来人往。
足足一个下午过去了，就在叶晨快失去耐心时，郑主任才终于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，他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几分，有一股深深的疲惫感。
“怎样了？”叶晨直接问道，他可没时间在医院耽搁下去，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。
“都安排好了。”
郑主任露出一丝疲惫至极的苦笑，有时候连他都觉得荒诞不经，现代医学都无法解决的事，现在却要仰仗一个学生。
“那走吧。”叶晨却什么想法也没有，由始至终都很平淡。
“等一等！”
郑主任拦住了他，而后咬着牙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，问道:“小叶，你真有把握吗？”
有把握吗？
叶晨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，哭笑不得道:“郑老，我连病人都没见到，您就问我有没有把握？至少也得等我看看再说吧？”
“也是，真是忙糊涂了。”
很快，郑主任带着叶晨走出了办公室，两人穿过走廊时，不少医护人员投来了疑惑的目光。
很明显，郑主任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上，很多人都在注意他，各种猜测声不断。
“郑老，您现在可是名人啊，以后来拜访您恐怕都得排队了。”
叶晨感知到旁人的目光与窃窃私语声，心中一动，又想起了那几个瀛洲人。
“臭小子，你快把我害惨了，还要在这挖苦我。”郑主任却一直眉头紧锁，根本笑不出来。
刚才转移病房，他花费了不少心思，跑上跑下，才力排众议将三名T型呼吸衰竭症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出来，若是出了什么差错，他这辈子恐怕都要完了。
此时此刻，大概是郑主任从业生涯以来最为紧张的一次，他知道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笑话，手心都在冒汗。
叶晨离他很近，自然感受到了这位老人的心绪不宁以及深深的疲倦，不由地笑了笑。
“郑老，我早就劝过您的，生老病死自有天定，您这是何必呢？”
“这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吗？”郑主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，这是病症，身为医生自然要尽心尽力。
“也许在以后，这就是很寻常的一种病症。”叶晨却叹了一口气，又想起了姜青瑶所说的天灾裂缝。
照她的话来说，灵界天灾裂缝出现前，会有很多凡人感染这种气息，如今的T型呼吸衰竭症只不过是最轻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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